第11章 哈哈 哈哈哈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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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你剛從天文塔下來……”
保安大爺指著淩嬌嬌的手開始哆嗦：“難不成你就是——”
話說一半，他迅速後撤了兩步，飛快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。
從淩嬌嬌的角度看去，能清晰瞥見他連按了兩個數字1，大拇指又移向0的位置。
淩嬌嬌傻眼。
這大爺是要報警？！
他不會懷疑她是殺死亞倫的兇手吧？！
淩嬌嬌欲哭無淚。
明明她才是險些遭了亞倫毒手的人，這也太冤了！
“等一下！”
清脆的少女音在不遠處響起，保安大爺手一抖，第三個數字沒能成功撥出去。
他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。
是學校投資商的女兒，皇甫家的大小姐。
應聲望去，就見那位大小姐笨拙地從一棵高大的樹上滑下，即便是最低的枝丫也離地兩米多，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上去的。
“啊這……”保安傻了眼，“愛麗絲小姐，您怎麽也在這兒？”
愛麗絲理了理衣服，走到淩嬌嬌身邊，板住臉掩飾心虛：“我和好朋友來看流星雨啊。她剛才一時慌亂說錯了，其實我們倆一整晚都待在樹上，什麽屍體的事，我們完全不知道。”
“說錯了？”保安將信將疑的目光轉向淩嬌嬌。
淩嬌嬌立刻點頭：“嗯嗯，其實我剛從樹上下來。你看，我這兒還不小心夾住了一片葉子呢。”
她從短裙的腰部拿出片枯葉，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落在那裏的。
保安大爺狐疑地來回打量兩個小姑娘。
她們的衣服都皺巴巴的，顯然是徹夜未歸，說話還吞吞吐吐、前言不搭後語，像是有什麽不可說的隱私。
該不會……
大爺：[地鐵老頭看手機].jpg
現在的年輕人啊，談戀愛都不分性別和地點的嗎？女生寢室明明那麽寬敞，難道還不夠這倆人造作的？
非得大半夜的跑到樹上？？？
淩嬌嬌被保安詭異的目光弄得一頭霧水。
‘他這是什麽眼神？’她在心底問，‘總覺得不像是看犯罪嫌疑人的樣子啊？看得我心裏發毛。’
戚寒茫然：‘我也不知道。’
但萬能的彈幕很快解答了他們的疑惑。
【這個表情？我好像get了什麽不得了的事。】
【NPC：噫，kdl。】
【哈哈哈哈被NPC認證了！愛嬌是官推！】
【這位大爺怎麽這麽懂？如果是我爸，大概只會以為兩位小姐姐在線互毆……】
淩嬌嬌：？
戚寒：……
即便保安大爺主觀上並不覺得兩個小姑娘能當兇手，但學校發生了命案，他仍是第一時間報了警。
警察到場後，直接把在犯罪現場的人定為了頭號嫌疑人。
淩嬌嬌和愛麗絲被迫跟著去了警局。
詢問室裏，淩嬌嬌戰戰兢兢在椅子上坐下。
這椅子的模樣她從未見過，懸在雙腿上方的小桌板上，還固定著兩只手銬。
雖然她暫時沒被拷住，但冰涼的觸感讓她的心止不住往下沈。
正對面的辦公桌後，坐著兩位刑警。
不是她曾見過的葉文姐姐，也不是和葉文一起到小樹林給楚夏收屍的手下，是兩個全然陌生的中年男人。
面容陌生且嚴肅。
“說說吧。”戴著帽子的那位面無表情地開口，“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犯罪現場？”
想到自己或許會被檢查手機，淩嬌嬌乖巧地說了實話：“是亞倫發信息約我過去的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我去了以後……發現沒人，就直接離開了。”
淩嬌嬌心虛地垂下眼。
‘真的不直接告知實情嗎？’她語氣猶疑。
戚寒：‘不用，那樣的靈異事件，不是親身經歷怎麽可能會有人信？除非你想讓警方覺得你在故意擾亂視線，加重自己的嫌疑。’
淩嬌嬌哽咽：‘那我要怎麽證明清白呢？’
戚寒柔聲安慰：‘等著就行，你以為法醫屍檢只是走過場？’
淩嬌嬌想起她昨天下午空閑時刷過的科普。
這個時代的刑偵技術比她家鄉的仵作厲害許多，或許真能找到什麽決定性證據。
這麽一想，她忽然就不慌了。
餘光無意間瞥見，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又有了一小波提升。
【主播666，居然把自己玩進了局子裏hhhh】
【在其他玩家那兒轉了一圈，就只有這位小姐姐進了局子……瑞思拜！】
【能期待一波鐵窗淚嗎？我還沒坐過牢呢doge】
【要是有鐵窗淚的劇情，我就女裝上街給嬌嬌拉票！】
【←_←自己想女裝就直說，幹嘛拿嬌嬌做借口】
看著網友們的調侃，淩嬌嬌差點笑出聲。
而這副態度落在警官們眼中，就顯得她好似一個不配合調查的刺兒頭。
審訊持續了一整天，兩位刑警的臉色越來越沈。
他們目光老辣，能看出對面的女生絕對有所隱瞞，但不論他們如何詢問，這個看似嬌柔的小姑娘意志卻格外堅定，嘴巴緊得像蚌殼。
二人對視一眼。
這姑娘……不會是那種心理素質強大的天生犯罪人吧？！
愛麗絲噸真的被詛咒了嗎？
怎麽總是發生這種棘手的案子？
天色擦黑時，訊問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。
葉文冷著臉走了進來。
看到熟悉的面孔，淩嬌嬌差點流下淚來。
“葉文姐……”她睜著濕漉漉的雙眼，宛如一只渴求被人拯救的小動物。
葉文無奈輕嘆，對兩位同事說：“把人放了吧。”
“法醫那邊出結果了，死者是被人從身後持重物襲擊致死。兇手身高和死者相近，從施暴的力度來看，應該是成年男性。死亡時間是在下午五點至晚上七點，監控顯示——淩嬌嬌和愛麗絲是晚上九點多才離開的寢室樓，有不在場證明。”
“哇，法醫那麽厲害？！”淩嬌嬌不合時宜地閃爍著崇拜的星星眼，“果然幫我洗脫嫌疑了呢！”
二位刑警：“……”
誤會了。
原來這小姑娘不是心理素質好，只是對他們的同事抱有強烈的信任……？
淩嬌嬌走出訊問室，正好撞上從對面房間出來的愛麗絲。
她身邊還跟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“嬌嬌！你沒事吧？”愛麗絲快走兩步到淩嬌嬌面前，臉色赧然，“我本來想叫爸爸也給你請個律師，但手機被沒收了，秦律師還不願意幫我傳話。”
“沒事。”淩嬌嬌捏了下她的手，“左右人不是我們殺的，警察叔叔和姐姐也不會冤枉我們。”
二位刑警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是叔叔和姐姐？？？
這輩分怎麽回事？？？
兩個小姑娘再次被葉文嚴厲地訓斥了一番後，坐著皇甫家的車回了學校。
走到熟悉的女寢樓下，天色已黑得像墨。
淩嬌嬌在電梯門前猶豫了兩秒，小聲提議：“要不我們還是走樓梯吧？”
“嗯嗯。”愛麗絲飛速點頭。
推開樓梯間的門，二人腳步卻同時一滯。
這裏燈光昏黃，門口處的逃生標識泛著淡淡的綠光，就像日落時分幽暗的森林裏，潛伏著的野狼群正盯著獵物。
“咕咚。”
咽口水的聲音在此刻極為清晰。
愛麗絲忍不住問：“你確定走樓梯比較安全？”
淩嬌嬌睨她一眼：“難不成你想坐電梯？”
“……那還是走樓梯吧。”
她們的寢室在四樓，充其量也就一百多級臺階的程度，忍忍就過去了。
倆人並肩上樓，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。
“哢噠。”
斜上方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。
好像有什麽人推開了二樓樓梯間的門。
接著是幾聲短暫的腳步聲。
噠。噠。
那人走到樓梯旁，倏然停住。
“……”
淩嬌嬌僵硬轉頭。
幾乎能聽見自己頸椎卡頓的“哢啦”聲響。
視線對上愛麗絲瞪大的雙眼，二人默契地放緩了呼吸。
呼出的氣流卻控制不住地輕顫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不知身份的那人陡然爆發出刺耳的狂笑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尖銳的女聲劃破夜空，整棟寢室樓卻寂靜得詭異。
淩嬌嬌和愛麗絲瑟瑟發抖。
還沒來得及逃離，那人再次邁開腳步。
她邁出的步伐似乎有些笨拙，一時輕一時重，卻詭異地沒有被尖利的笑聲掩蓋，反而清晰得如同就在淩嬌嬌耳邊。
對方一步步逼近。
淩嬌嬌再顧不上遮掩存在感，拉住愛麗絲的手就朝一樓跑。
意外的是，那人卻好像沒聽到她們倉惶的腳步聲。
依然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，緩緩下樓。
淩嬌嬌松了口氣。
不過片刻，她就回到了底層樓梯間的門口。
手指搭上門把手，正要使力——
樓上刺耳的笑聲忽然頓住，化作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。
“啊！！！”
咚，咚，咚。
沈重的撞擊緊接著響起。
就像有人意外失足，不小心滾下了臺階。
“砰！”
重物撞上墻壁，樓梯間恢覆成一片靜謐。
淩嬌嬌顫顫巍巍轉回頭，朝身後的樓梯看去。
一層和二層之間的連接處卻空空蕩蕩。
“怎麽沒人？”愛麗絲在她身旁小聲問，“剛才明明有什麽摔了下來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刺耳的笑聲再次在頭頂上方響起。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像是有只無形的手倒轉了磁帶，又從最初的起點重新播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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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一半，他迅速後撤了兩步，飛快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。
從淩嬌嬌的角度看去，能清晰瞥見他連按了兩個數字1，大拇指又移向0的位置。
淩嬌嬌傻眼。
這大爺是要報警？！
他不會懷疑她是殺死亞倫的兇手吧？！
淩嬌嬌欲哭無淚。
明明她才是險些遭了亞倫毒手的人，這也太冤了！
“等一下！”
清脆的少女音在不遠處響起，保安大爺手一抖，第三個數字沒能成功撥出去。
他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聲音。
是學校投資商的女兒，皇甫家的大小姐。
應聲望去，就見那位大小姐笨拙地從一棵高大的樹上滑下，即便是最低的枝丫也離地兩米多，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上去的。
“啊這……”保安傻了眼，“愛麗絲小姐，您怎麽也在這兒？”
愛麗絲理了理衣服，走到淩嬌嬌身邊，板住臉掩飾心虛：“我和好朋友來看流星雨啊。她剛才一時慌亂說錯了，其實我們倆一整晚都待在樹上，什麽屍體的事，我們完全不知道。”
“說錯了？”保安將信將疑的目光轉向淩嬌嬌。
淩嬌嬌立刻點頭：“嗯嗯，其實我剛從樹上下來。你看，我這兒還不小心夾住了一片葉子呢。”
她從短裙的腰部拿出片枯葉，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落在那裏的。
保安大爺狐疑地來回打量兩個小姑娘。
她們的衣服都皺巴巴的，顯然是徹夜未歸，說話還吞吞吐吐、前言不搭後語，像是有什麽不可說的隱私。
該不會……
大爺：[地鐵老頭看手機].jpg
現在的年輕人啊，談戀愛都不分性別和地點的嗎？女生寢室明明那麽寬敞，難道還不夠這倆人造作的？
非得大半夜的跑到樹上？？？
淩嬌嬌被保安詭異的目光弄得一頭霧水。
‘他這是什麽眼神？’她在心底問，‘總覺得不像是看犯罪嫌疑人的樣子啊？看得我心裏發毛。’
戚寒茫然：‘我也不知道。’
但萬能的彈幕很快解答了他們的疑惑。
【這個表情？我好像get了什麽不得了的事。】
【NPC：噫，kdl。】
【哈哈哈哈被NPC認證了！愛嬌是官推！】
【這位大爺怎麽這麽懂？如果是我爸，大概只會以為兩位小姐姐在線互毆……】
淩嬌嬌：？
戚寒：……
即便保安大爺主觀上並不覺得兩個小姑娘能當兇手，但學校發生了命案，他仍是第一時間報了警。
警察到場後，直接把在犯罪現場的人定為了頭號嫌疑人。
淩嬌嬌和愛麗絲被迫跟著去了警局。
詢問室裏，淩嬌嬌戰戰兢兢在椅子上坐下。
這椅子的模樣她從未見過，懸在雙腿上方的小桌板上，還固定著兩只手銬。
雖然她暫時沒被拷住，但冰涼的觸感讓她的心止不住往下沈。
正對面的辦公桌後，坐著兩位刑警。
不是她曾見過的葉文姐姐，也不是和葉文一起到小樹林給楚夏收屍的手下，是兩個全然陌生的中年男人。
面容陌生且嚴肅。
“說說吧。”戴著帽子的那位面無表情地開口，“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犯罪現場？”
想到自己或許會被檢查手機，淩嬌嬌乖巧地說了實話：“是亞倫發信息約我過去的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我去了以後……發現沒人，就直接離開了。”
淩嬌嬌心虛地垂下眼。
‘真的不直接告知實情嗎？’她語氣猶疑。
戚寒：‘不用，那樣的靈異事件，不是親身經歷怎麽可能會有人信？除非你想讓警方覺得你在故意擾亂視線，加重自己的嫌疑。’
淩嬌嬌哽咽：‘那我要怎麽證明清白呢？’
戚寒柔聲安慰：‘等著就行，你以為法醫屍檢只是走過場？’
淩嬌嬌想起她昨天下午空閑時刷過的科普。
這個時代的刑偵技術比她家鄉的仵作厲害許多，或許真能找到什麽決定性證據。
這麽一想，她忽然就不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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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在其他玩家那兒轉了一圈，就只有這位小姐姐進了局子……瑞思拜！】
【能期待一波鐵窗淚嗎？我還沒坐過牢呢doge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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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副態度落在警官們眼中，就顯得她好似一個不配合調查的刺兒頭。
審訊持續了一整天，兩位刑警的臉色越來越沈。
他們目光老辣，能看出對面的女生絕對有所隱瞞，但不論他們如何詢問，這個看似嬌柔的小姑娘意志卻格外堅定，嘴巴緊得像蚌殼。
二人對視一眼。
這姑娘……不會是那種心理素質強大的天生犯罪人吧？！
愛麗絲噸真的被詛咒了嗎？
怎麽總是發生這種棘手的案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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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文冷著臉走了進來。
看到熟悉的面孔，淩嬌嬌差點流下淚來。
“葉文姐……”她睜著濕漉漉的雙眼，宛如一只渴求被人拯救的小動物。
葉文無奈輕嘆，對兩位同事說：“把人放了吧。”
“法醫那邊出結果了，死者是被人從身後持重物襲擊致死。兇手身高和死者相近，從施暴的力度來看，應該是成年男性。死亡時間是在下午五點至晚上七點，監控顯示——淩嬌嬌和愛麗絲是晚上九點多才離開的寢室樓，有不在場證明。”
“哇，法醫那麽厲害？！”淩嬌嬌不合時宜地閃爍著崇拜的星星眼，“果然幫我洗脫嫌疑了呢！”
二位刑警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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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這小姑娘不是心理素質好，只是對他們的同事抱有強烈的信任……？
淩嬌嬌走出訊問室，正好撞上從對面房間出來的愛麗絲。
她身邊還跟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。
“嬌嬌！你沒事吧？”愛麗絲快走兩步到淩嬌嬌面前，臉色赧然，“我本來想叫爸爸也給你請個律師，但手機被沒收了，秦律師還不願意幫我傳話。”
“沒事。”淩嬌嬌捏了下她的手，“左右人不是我們殺的，警察叔叔和姐姐也不會冤枉我們。”
二位刑警：“……”
為什麽是叔叔和姐姐？？？
這輩分怎麽回事？？？
兩個小姑娘再次被葉文嚴厲地訓斥了一番後，坐著皇甫家的車回了學校。
走到熟悉的女寢樓下，天色已黑得像墨。
淩嬌嬌在電梯門前猶豫了兩秒，小聲提議：“要不我們還是走樓梯吧？”
“嗯嗯。”愛麗絲飛速點頭。
推開樓梯間的門，二人腳步卻同時一滯。
這裏燈光昏黃，門口處的逃生標識泛著淡淡的綠光，就像日落時分幽暗的森林裏，潛伏著的野狼群正盯著獵物。
“咕咚。”
咽口水的聲音在此刻極為清晰。
愛麗絲忍不住問：“你確定走樓梯比較安全？”
淩嬌嬌睨她一眼：“難不成你想坐電梯？”
“……那還是走樓梯吧。”
她們的寢室在四樓，充其量也就一百多級臺階的程度，忍忍就過去了。
倆人並肩上樓，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。
“哢噠。”
斜上方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響。
好像有什麽人推開了二樓樓梯間的門。
接著是幾聲短暫的腳步聲。
噠。噠。
那人走到樓梯旁，倏然停住。
“……”
淩嬌嬌僵硬轉頭。
幾乎能聽見自己頸椎卡頓的“哢啦”聲響。
視線對上愛麗絲瞪大的雙眼，二人默契地放緩了呼吸。
呼出的氣流卻控制不住地輕顫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不知身份的那人陡然爆發出刺耳的狂笑。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尖銳的女聲劃破夜空，整棟寢室樓卻寂靜得詭異。
淩嬌嬌和愛麗絲瑟瑟發抖。
還沒來得及逃離，那人再次邁開腳步。
她邁出的步伐似乎有些笨拙，一時輕一時重，卻詭異地沒有被尖利的笑聲掩蓋，反而清晰得如同就在淩嬌嬌耳邊。
對方一步步逼近。
淩嬌嬌再顧不上遮掩存在感，拉住愛麗絲的手就朝一樓跑。
意外的是，那人卻好像沒聽到她們倉惶的腳步聲。
依然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，緩緩下樓。
淩嬌嬌松了口氣。
不過片刻，她就回到了底層樓梯間的門口。
手指搭上門把手，正要使力——
樓上刺耳的笑聲忽然頓住，化作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。
“啊！！！”
咚，咚，咚。
沈重的撞擊緊接著響起。
就像有人意外失足，不小心滾下了臺階。
“砰！”
重物撞上墻壁，樓梯間恢覆成一片靜謐。
淩嬌嬌顫顫巍巍轉回頭，朝身後的樓梯看去。
一層和二層之間的連接處卻空空蕩蕩。
“怎麽沒人？”愛麗絲在她身旁小聲問，“剛才明明有什麽摔了下來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刺耳的笑聲再次在頭頂上方響起。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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